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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1-09-19    
作者:(美)威廉·米切尔
出版社: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6
定价:50.0
ISBN:711208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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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随着《我++——电子自我和互联城市》(Me++:The Cyborg Self And The Networked City)的出版,《比特之城》(City Of Bits)和《E-托邦》(E-topia)的作者完成了一套检验信息技术在日常生活中之衍生的非正式三部曲。威廉·J·米切尔描述了自马可尼以后的百年间无线技术的发展变化:网络的不断扩大,发送和接受装置的不断缩小。正如他所说,这就像“大人国重启进入了小人国”。马可尼用高塔和煤油发动机组成的巨大的机械装置,已经被手掌大小的手机所取代。如果马可尼的发明的操作者可以被看作固定的机器的附加肢体,则今天的手持设备就可以被看作是人类身体的延伸,这一转变逐次改变了我们和周边事物的关系以及我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在9·11那天,从即将坍塌的世界贸易中心和被劫持的喷气客机中打出的手机电话,就是这种连续的电子卷入新状态的力量的证明。

由此米切尔提出,比特(信息的基本单位)和原子(物质的基本单位)的“试分离状态”已经结束,以渐增的频率,物理空间中的事件反映出电子空间中的事件,反之亦然;例如数字信息可以指挥一架飞机或一只机械手的运动。在本书中,威廉·米切尔考察了无线互联、全球互联、小型化、可携带对我们的身体、服饰、建筑、城市、空间和时间使用的影响。计算机病毒、电力供应的连锁中断、恐怖分子对交通网络的渗透、街道上的手机通话,都是一种生动的新城市状况的征兆——那无处不在的、无法逃离的网络互联。他指出,这个渐少为边界所管理、渐多为连接所管理的世界,需要我们重新设想、重新建造我们的环境,并重新思考设计、工程和规划的伦理基础。

目录


第一章 边界/网络
第二章 连接的生物
第三章 无线的两足动物
第四章 缩小的物品
第五章 蜕落的原子
第六章 数字复制
第七章 电子记忆术
第八章 自由地制造
第九章 后定居空间
第十章 反计划
第十一章 电子人类的竞争
第十二章 逻辑的牢笼
结语
注释
致谢
英中词汇对照

译后记:想像空间

刘小虎

威廉·米切尔,麻省理工建筑城规学院前院长、媒介艺术和科学专业的主任,在数字城市领域享有盛名。他最近完成了其数字城市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我++:电子自我和互联城市》(●M++:The Cybrog Self and the Networked City●,前两部是《比特之城》和《伊托邦》)。书中米切尔探讨了无线互联、全球互联、小型化、可携带对我们的身体、服饰、建筑、城市、空间和时间使用的影响,他指出,计算机病毒、电力供应的连锁中断、恐怖分子对交通网络的渗透、街道上的手机通话,都是一种生动的新城市状况的征兆——那无处不在、无法逃离的网络互联。这个渐少为边界所管理、渐多为连接所管理的世界,需要我们重新设想、重新建造我们的环境,并重新思考设计、工程和规划的伦理基础。这本书充满超前意识和想象力,而贵在对大量研究成果的整合,以及在此基础之上对未来提出的设想,这是人类想象空间的开启。而这个想象空间并不是个体的,它是在一个积极的学术氛围中,基于技术之上,研究者群体互相交流、彼此推动产生的集体想象:比如马可尼穿过大西洋传送了第一个无线信号;霍桑宣布借助电讯技术“地球就是一个大脑,充满智能”;戴维·格林和迈克·巴纳德提出 “人类就是行走的建筑”;彼得·库克描绘出“插件城市”……

《我++》涉猎的内容相当广泛——大到整个地球和茫茫太空,小到比特和纳米技术,从机器到衣服、从房子到身体发肤、从虚拟社区到电子足迹、从数字伦理到网络民主,在米切尔看来都是立足未来的建筑师和规划师应该关注的话题。米切尔认为,比特和原子的临时分离状态已经结束,现实中的事物和网络中的事物正在发生越来越频繁的相互影响。过去的几十年,日益强大的无线技术、日益扩展的网络基础设施、日益小型化的电子元件、日益增强的数字技术的集成极大翻新了个人和环境以及个体之间的关系,人类和那些日益强大的电子器官已经越来越难以分离,我们的四肢已经变成了肉体的天线支架,我们的相互联系已经分支和加强到了一种几乎难以想象的程度,从胎儿期的透视、心跳监测一直到死后仍然持续的电子地址和电子痕迹,我们的身体存在于一种与周围事物的持续电子介入状态。如果把无线连接看做构筑物,今天它已经膨胀至惊人的尺度,“如果把所有陆地上、卫星上、宇宙飞船上的连接计算在内,这会是人类迄今为止建造的延伸最广的单项构筑”。更本质的是,“我是网络的一部分,网络也是我的一部分。我链接,故我在”●[1]。在信息时代,“存在”的定义已经改变。地理位置已经不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可以立即、快速地访问网络空间上的站点。

在国外某大学访问,看到他们虽然资源充足,却人丁不旺,于是乎想向国外同行炫耀一下我们的办学规模。打开学校的主页,才发现学院一级是无法进去的。从国外只能访问我的大学的主页,大学是这么开放的?回国后又发现教育网甚至对公网的速度也慢得惊人。教育网和公网之间很难传递文件,通过公网访问图书馆基本上只能看到摘要,想看全文也许最终可以,但是要经过极漫长的等待。大学是在向社会开放,可是大学最重要的资源——图书信息资源,事实上社会难以真正享用。大学还远远没有拆掉围墙。

而今天,作为学术交流的基础,图书收藏的方式正在不断变化。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希腊语言宝库计划到2001年已经拥有从荷马时代到公元600年之间所有古希腊文献,超过8 000万字,全部以光盘形式提供给学者。美国Los Alamos国家实验室电子预印本文献库每年有3万多篇电子论文提交,力求“为不同学术级别、不同地域的研究者提供一个平等的竞技场”。许多研究者都习惯了每天早晨查阅它以了解相关领域的最新报道●[1]。在线学术团体CogNet、Archnet等除了大量的在线文献之外,和古代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一样,它们还为学者提供住房和公共空间——在线的个人工作空间、会员简介、论坛、新闻、日历、工作信息以及合作空间等。某种意义上,互联网就是最大最全的图书馆,Google已经将超过10亿的网页编入索引,绝大部分信息都可以一次性搜索到。

响应远程工作的呼唤,我有时在家办公,使用校园网宽带。最初访问国外网站的速度和公网差不多,之后越来越慢,两年后迫使我放弃了yahoo信箱,最近又加了一个惹人生厌的8021认证,没事就自动掉线。我很想换一家经营商,可是校园网宽带由赛尔垄断经营,而公网又无法享受校园网资源,只好作罢。很不幸的是我使用了国外杀毒软件,每次升级只能靠起个绝早——趁美国人都下班了,同学们都还没起床,老师们都还没上网。而我办公室的校园网基本上实行五天工作制,每逢周末不通,原因包括工人误切管道、风吹电缆短路、机房遭水淹、IP被抢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情形。至于Google,不知为何网页快照的功能至今无法使用,算是个残废;百度的中文信息搜索虽然做得不错,但其英文信息很难有用。

无线连接相对便宜、无处不在,它会用新的方式把更新一层次的东西带进互联网——微小的、数量众多的、孤立的、高速运动的、植入在另一个物体中的、挤在微小无法接近的地方的事物。最动人的地方在于,无线发射应答器可以识别那些已经缩得只有针头大小只要几分钱的东西,上亿的这些东西可以被制造和使用。MIT媒体实验室的“图钉”和“适于绘画的”项目研究了最小、传输距离为数cm的系统,可以组织起来成为空间网状分布的微型计算设备●[1]。日本人也有了背负小包的电子控制蟑螂(虽然总给人很龌龊的感觉)。在无线时代,也许一阵风吹来的尘埃就是一个无线计算系统。现在,没有什么不需要计算处理,也没有什么可以不被连结。计算机硬件和其他各类硬件之间的区别正在迅速消失。借助不断扩大完善的网络和不断缩小的收发装置,整个地球表面正在长出可以不断感知的皮肤;当然,建筑的表皮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进化。我们日渐生活在这样的点上,在这里电子信息的流动、运动的身体、物理场所以特别能发挥和介入的方式交织起来。这些点正在成为带来21世纪新的建筑特征的机会。

前不久带毕业设计,义务做农村规划。武汉市将投资300多万做这个村的家园建设,但他们不愿花几千块钱买数字地形图,在我们一再坚持下才花几百块钱买了纸上的地形图。我们没有经费数字化,只好先扫描再描图(不过我的同事说,这已经不错了,他们做村庄规划还要自己先人工测量)。就这样利用丰富的人力资源坚持做完了村子的规划,准确制定了面积指标、道路长度等,但村里不要我们的数据,因为他们必须凑齐投资金额申报,又怕乡里批评进度太慢,已经凭感觉凑齐数字上报了。规划的剩余价值,就是希望村里依照我们的规划原则,不要填湖,不要砍大树种小树——村领导到示范村参观,示范村嫌槐树、椿树、梨树、李树、梧桐、樱桃太杂乱,不如城市整齐划一的行道树好看,全砍掉种上了一人高的樟树。有村民说,到了夏天,连牛都找不到歇凉的地方。

相对于有线,无线连接带来更多的自由,进一步解除了地点对人的束缚。为了未来可能的电子游牧生活,灵活和自由选择的可能性越来越重要。建筑师的观念因此需要改变。建筑不再需要稳定的标准计划和空间模式,传统的建筑计划会陷于僵化。迈克尔·巴蒂就建议,建筑应该成为不断改装的空间事件的集合,其特点是持续性、强度、变更性和地点特征。列菲弗尔指出“城市的权利”在于多元文化而非单一文化、融合而非隔离、同时性而非序列性●[2]。在多元化的空间里,功能划分的重要性已经消失。在无处不在的网络之中,诸如城墙、围墙、铁门等传统围合的必要性也减弱了,而防火墙、电子监控、信息安全变得重要起来。

给学生讲当代建筑思潮,我想在校园网上建一个论坛作为网络课堂,它不仅可以给我的学生交流,还可以给全系其他有兴趣的学生和下一级的学生交流。报告打到校园网管理中心被否决,理由是怕论坛散布黄色或反动言论等,并且说他们经常否决这样的报告。看来因噎废食的事情还不少。另外,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教学论坛会被认为是黄色或反动言论的散播地。后来,别人告诉我,按规定校园网上可以建BBS,但规定了不允许上传文件和图片,理由是害怕计算机病毒。我不知道仅用文字怎么解释清楚毕尔巴鄂美术馆和卒姆托的温泉浴室有何不同。最后只好从权,把我的计算机24 h开机作网络课堂的临时服务器。并没有中毒,也没见黄色或反动言论。当然,浪费了校园网服务器闲置的网络空间资源,额外消耗了很多电力,让全院学生共同交流的想法也就拉倒了。说实话,网络空间里的种种限制,其原委我并不清楚。不过,限制对网络空间的访问权和使用权,反过来正在限制着我们的发展速度和发展空间。

在私人住宅、咖啡馆、公园等地用Wi=Fi无线基站提供无线覆盖,有助于加强已有社区的交流,甚至可以对来访者免费开放,成为无线时代的待客礼仪,公共空间的新维度因此产生。而明天,当人们习惯了电子游牧生活,在传统的城市之外,是否还会热爱新的聚居方式?此外,无所不在的网络同样也意味着无所不在的监控,未来社会的伦理道德、民主和权力、社会竞争将会如何发生?按照米切尔的推测,联网的地球并不是一个地球村,甚至也不是一个虚拟城市和扩大的民族国家;从物理上、空间上和道德上,“它是一种新事物”,未来全球化城邦的出现,依赖可以让大量零星分散的陌生人和睦相处的道德互联的网络。我们应该认识到,面临遵循着摩尔定律迅猛发展的数字技术,这本书所描述的新空间、社会和文化实践正在迅速成为现实。

阅读《我++》,再反观我们生活的现实,不难感觉到其中巨大的差距。对比美国数字精英们的研究,我们才刚刚起步,可以说在这次关于数字城市的集体想象之中我们还远远落于下风。我们似乎没有必要继续为是否允许学生使用计算机绘图过多争执——计算机和马克笔、硫酸纸一样,都是表达的工具,按照麦克卢汉的说法,都是媒介,一切也都不过是身体的延伸●[3](如果文化得彻底一些,不妨让学生用毛笔、宣纸,那会更有特色)。计算机从来没有脱离人而独立存在过,和机器一样,它同样只是身体延伸方式的一种。在无线网络的时代,我们也并不会变成后人类,我们依然和从前一样不断延伸着身体;不用担心“人”的概念会发生变化,据说从最早的穴居人拾起棍棒和石头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纯粹的“人”了。

与看清差距同样重要的是,我们还需要有对文化的自信。中国人从来都不缺乏想象力。正如林语堂所说,中华民族是一个性灵的民族,富于想象的民族●[4]。而富于想象也许和作为文化载体的汉字有关。象形文字本身就包含着对事物的抽象和想象,本身就包含着想象空间。对一个使用汉语的人来说,从会写“人”字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想象之中,虽然自己也许并未察觉,应试教育中也忘了强调。主张用拼音文字取代汉字的呼声可以休矣。虽然敲击着主要由拼音文字组成的键盘,我们可以意识到汉语曾经被计算机技术排斥在门外;但是,借助联想,现在用拼音输入中文一点不比英文慢,“计算机应用”5个字,只需要“JSJYY”五个键,而英语application of computer必须敲键盘24次,这不正是想象空间带来的优势吗?我们也终于拥有了能帮助我们维持想象力而速度丝毫不逊色于字母输入的笔划输入法,未来我们难道就不能有方便快捷准确的中文键盘吗?在数字时代的第N次浪潮之后,使用象形文字也许不是劣势,而是优势。

我们会有成功的集体想象,只要有更良性的学术氛围,更充足的研究基金(我们也并非没有经费可以发掘,某电信办公楼一盏吊灯就几百万);对个人来说,我们更需要有对文化的自信——谁说线性思维优于螺旋形思维?毕竟,在符号、代码、数字、逻辑之上,在数据、信息、知识、技术之上,在计算智能之上,在一切之上,存在于人类文化活动顶端的,是想象空间,那才是人类最珍贵的特质。那也正是我们所擅长的想象空间,包容着未来发展必须依赖的、基于技术的集体想象。

参考文献
[1]William J M. Me++:The Cyborg Self and the Networked City. Cambridge:The MIT Press,2003.
[2]Lefebvre H. Writings on Cities. Eleonore Kofman and Elizabeth Lebas. London:Blackwell,1996.
[3]麦克卢汉 M. 理解媒介. 何道宽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4]林语堂. 人生的盛宴. 长沙: 湖南文艺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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